鲍毓明案女孩疑与其发生关系时满18岁 鲍将免于追责？

范辰

京师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

案情据澎湃新闻8月13日报道，近日，一则显示由微信用户“鲍律师BaoLaw”所发布的朋友圈截图广泛传播。记者从鲍毓明朋友处证实，该朋友圈为鲍毓明所发。 截图可见，鲍毓明首先是引用前人诗句“写”了一首诗。随后，鲍毓明又在下方评论称，自己感谢亲友的信任和支持，“我面对万夫所指一忍再忍，不是因为懦弱，更不是因为理亏，而是不想热度过高干扰办案，我理解有关方面面对不法分子掀起的重大舆情不得不考虑周全”。 鲍毓明还称，他将在“结果公布后”召开中外记者会进行说明。 另据封面新闻8月14日报道，近日，有网友扒出当事女孩小芳（化名）疑有两张身份证。一张显示其出生于2001年8月20日，另一张显示其出生于1997年10月1日。网友据此推测，若其出生于1997年，与鲍某某第一次认识时，则已达到18岁。对此，小芳户籍地安徽阜阳太和县警方回应称，此前已对七八位涉事民警进行处理，目前上级部门在处理。 事件回顾： 2020年4月，一段6分钟的短片被媒体曝光，一名女孩自述“被烟台上市公司高管性侵四年”，此事件随即成为舆论的中心。 4月9日，被害女孩对新京报记者表示，从2016年起，她和“养父”鲍毓明一起生活，3年时间里遭到多次性侵，其自述“第一次被性侵时刚满14周岁”。 针对此事，4月9日下午，烟台市芝罘区相关部门负责人证实，事件当事人之一为杰瑞集团高管鲍毓明，正在配合警方调查。当日，杰瑞集团与鲍毓明协商解除了劳动合同。 4月10日，中兴通讯发布声明，称在获悉相关媒体报道后，高度重视，公司董事会已收到鲍毓明辞去独立非执行董事职务的申请。同日，西南政法大学商学院发布声明，商学院法治企业研究院已解除鲍毓明兼职研究员的聘任。 4月11日，烟台市公安局发布通告：关于一女子控告鲍某某性侵一案，我局已组成工作专班，并商请烟台市人民检察院派员参加，对前期芝罘公安分局侦办的案件事实及公众关注的相关问题正在进行全面调查。调查结果将及时公开，接受社会各界监督。 4月13日，针对鲍某某涉嫌性侵一案，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已派出联合督导组赴山东，对该案办理工作进行督导。 6月18日，司法部开展专职律师违规兼职清理，点名鲍毓明2006年取得美国国籍后隐瞒不报，仍然以专职律师身份执业，严重影响律师队伍的形象和声誉。 6月19日，鲍毓明辞任中兴通讯独立非执行董事、薪酬委员会等四项职务。 在此过程中，鲍毓明曾连续对媒体发声，称自己和少女并非养父女关系，而是情侣关系，为了等她自己一直单身。而在5月1日，鲍毓明更是在微博发文十问被害女孩，斥责对方一直在撒谎，自己是被诬陷的。

采访对话
方弘：如果女孩和鲍毓明认识的时候已满18岁，是否就很难追责？ 范辰律师：这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如果这个女孩跟鲍毓明认识的时候已经满了18岁，发生性关系是双方自愿的，这种情况是不构成强奸罪的，恐怕也没办法追究其他责任。但是，如果鲍毓明采用强迫威胁的方法发生性关系，同样构成强奸罪，可以追究他的刑事责任。 所以，我觉得要看具体的情节和案情。 方弘：如果女孩是2001年出生，和鲍毓明发生关系就是15岁。追究鲍毓明的责任是否就有法可依了呢？ 范辰律师：《刑法》界定了幼女是以14周岁及以下的女孩，即使幼女同意跟行为人发生性关系，对行为人也按强奸罪来处理的。如果这个女孩已经满15岁了，就要看双方是不是你情我愿，如果女方不情愿，行为人就构成强奸罪。如果女方是情愿的话，恐怕就没办法追究法律上的责任。 方弘：应该说，这个女孩的年龄是决定鲍毓明要不要承担责任非常关键的一点，女孩的真实年龄是多少，怎么确认？法律上又怎么来判断呢？ 范辰律师：媒体报道中提到，这个女孩有两张身份证，一张年龄大，一张年龄小，在现实中也确实存在年龄无法确认的情况。出现这个情况，通常会有如下几种方法查证真实年龄： 一、查户籍资料。如果户籍资料当中原始信息载明得很清楚，就以户籍资料为准。二、查出生资料。如果没有户籍资料或者户籍资料同样可疑的，可以查出生资料，比如在哪个医院出生，医院里也会有记录。三、查学籍资料。上过的中学、小学等有关这方面的资料都可以查。四、走访邻居、亲属以及身边的人。应该有很多人知道女孩的真实年龄。五、测骨龄。测骨龄是医学上的一种做法。这种方法能够鉴定人的年龄。 我认为，可以采用上述一些综合的方法去查证她的真实年龄到底是多少。 方弘：从鲍毓明发的这首诗以及他表明结果公布以后还要召开中外记者会来看，感觉他已经胜券在握了。身份证造假或者是年龄造假，是否很容易做到？因为，鲍毓明本身在法律方面也是“精英”，他很有可能会利用法律漏洞，进行一些人为的操作，使自己免于追责，您觉得会不会有这种可能？ 范辰律师：现实生活确实很复杂，年龄造假的情况也有，比如说有些人真实年龄跟户口上的年龄是不一致的，有的是因为出生年月日按农历来算，结果登记的时候登记成了阳历的，这样就有差别了；有的是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早一点娶媳妇，把年龄改大了；还有的是觉得把年龄改小一点更好，就改小了的。这几类情况很多。 至于这个女孩的年龄是不是造假，要根据案情来定，如果确实存在年龄造假，我相信是有办法能查清楚她的真实年龄的。 鲍毓明要召开新闻发布会，我觉得有两种情况，一方面有可能是他虚张声势，本来他很清楚得知道这个女孩子的年龄到底是多少，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虚张声势也是可能的。 另一方面，他也有可能确实认为自己是正确的。 但到底是怎么样，还需要拭目而待。事情总能查个水落石出。并且，此事件已经发酵了这么久，当地警方应该及时回应社会的关切，及时公布相关案情信息。因为，这个案件是社会广泛关注的，除了妨碍侦查的情况可以不公布之外，别的能公布的要尽可能公布。 方弘：鲍毓明的行为被曝光后，网友对他的行为极其愤慨，恨不得让他把牢底坐穿甚至判处死刑，但是他却没有被刑事拘留，为什么？ 范辰律师：有可能存在以下几种情况： 一、证据不足，即鲍毓明可能会涉嫌强奸罪，但是现在警方调查的证据还不太充足，就没有对他采取刑事强制措施。 二、经过调查他是清白的，这种情况现在也不能排除， 三、有可能存在人为干预。 到底是哪一种情况，还需要等待警方或者侦查机关公布案情的进展。这么一个让社会广泛关注的案件确实要查清楚，要回应社会的关切。如果鲍毓明确实在这个女孩子不满14岁的时候就跟她发生了关系，他一定要受到严惩，这不仅要给社会敲响警钟，还是一堂很好的法治课。

结语我还清楚记得受害女孩拍摄的和鲍毓明发生关系后的床单和纸团房间，以及鲍毓明向他歇斯底里大喊大叫以及各种语言洗脑的短信，还有电脑中色情的视频。如果想推翻这一系列确凿的证据，或者女孩已经满18周岁，那么证据是什么？证据造假的后果是涉嫌的是伪造证据罪！众目睽睽之下，司法会给女孩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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